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一张白晳的脸也涨的通红。她那好看的柳叶眉此刻微皱拧成一团,让人很有几分心疼与怜爱。可是那双眼睛,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,苏泽只觉得生疼,不敢与她对视。
看到她眼角缓缓滴落下来的眼泪,苏泽慌了,急急的松开自己的手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。
才一接触到新鲜空气,季晨便猛的剧烈咳嗽起来。
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,不停的替她抚着背顺气。
咳了好久,季晨才停了下来。她轻轻的试图推开他,没有推开。
“放开我。”
苏泽把她又抱紧了几分,眼神中透着的坚定不容置疑。
“不放。”
“放开。”
“就不放。”
季晨知道说什么也没用,重重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。
吃痛的苏泽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,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。
季晨感觉到口中一阵腥甜,垂下眼眸才发现他的白衬衫早以血红一片,便松了口。
“快放开,我快要喘不过气了。”
苏泽猛的松开了手,看到她脸上还有些许苍白。脸上挂着两行清泪,还在不停的往下滑落。
苏泽暗自松了一口气,至少她的眼睛不在那般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。
那种幽怨和憎恨那么明显,自己怎么可能装什么都没看到。
今天才发现,原来他也可以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,像个喜欢在她面前别扭撒娇想要糖吃的小小少年。
看他这个样子,季晨知道他又走神了。也懒得去管他在想什么了,微眯着眼,有些疲累的瘫软在沙发上。
回忆太苦,纵使克制自己不去想,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苏泽回过神来,看着一脸平静的她就像一个打扮的精致的洋娃娃,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,不动也不闹,完美的像个假人一样。
忽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双眼,他刚才下手太重了。她的脖子已经红了一大圈,该死的,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?
颤抖着手慢慢的伸过去,最终却没勇气摸上去。
季晨感受到他在靠近自己,没有丝毫的闪避。
“疼--吗?”
季晨依旧紧眯着眼,她不敢开口,也不敢去看她。
苏泽看着这样一个紧闭着双眼的她,没有一丝生气,就像个假人一般。可是看到那晶莹的泪水,只想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,圈养起来好好呵护着。
他轻轻的在季晨身边坐了下来,单手轻柔的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身上。反复一遍遍的抚摸着她脖颈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肿,慢慢的,抚身亲了下去。
一开始很轻微,就像呵护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,生怕一用力就会碎一样,慢慢的越来越疯狂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季晨只感觉到脖颈处一片冰凉,慢慢的回过神来,看着在她怀里不停颤抖的苏泽,眼中复杂而痛苦。
听到他越来越大声的在她怀里失声痛哭,季晨的慌乱了,想一把推开他逃离这个地方。
可是苏泽把她抱的很紧,很紧很紧。
原来所有的准备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溃不成军,看到他那张脸就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为之心动的疯狂,他待自己如一个小孩子般宠溺的那些温暖岁月。
可是,给自己伤害的那些不也是他吗?让自己经历这些的不也是他吗?他曾转身离去那么潇洒,伤自己那么彻底和疯狂,自己的人生全让他毁了。
“晨儿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苏泽一遍遍的重复着,犹如刀扎在她的心口一样。想当初,自己是多想让她信自己一点,可是他没有。现在说对不起,又有什么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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