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的灯光温暖地洒在茶几上,我倒了三杯热茶,推给坐在对面的丘豆豆和她奶奶。老太太双手捧着茶杯,热气氤氲中,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忐忑。
"豆豆,我想让你去锦西海岛帮我打理度假村。"我直视着女孩的眼睛,"老三那人做事踏实,但经营上缺些头脑。"
丘豆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转头看向奶奶,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头。
"我...我可以试试。"丘豆豆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"但奶奶得跟我一起。"
"当然。"我露出笑容,"海岛空气好,对老人身体也有益。"
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,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。这个决定,似乎让压在祖孙俩肩头的重担轻了几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带着丘豆豆来到她家的裁缝铺。阳光照在斑驳的招牌上,"丘记裁缝"四个字已经褪色。推开门,熟悉的樟脑味扑面而来。
"都收拾好了?"我看着墙角打包好的几个箱子。
丘豆豆点点头,轻抚过那台老式缝纫机:"王阿姨说她想租下来开面馆,愿意出装修费。"
中介的小伙子拿着合同匆匆赶来,他推了推眼镜:"这地段好,月租能到三千五。"这个数字让老太太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签完合同,我看着丘豆豆把祖传的剪刀和几卷布料小心地收进箱子。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跳跃。这个承载了太多悲伤的老屋,即将迎来新的生机。
破捷达行驶在沿海公路上,后视镜里,丘豆豆和奶奶靠在一起睡着了。海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,带着咸湿的气息。远处,锦西海岛的轮廓渐渐清晰。
码头边,老三早就伸长脖子等着。见我们下车,他小跑着迎上来:"哎呀,可算来了!"目光在丘豆豆身上多停留了几秒。
我把行李塞进他怀里:"豆豆以后负责度假村的运营,你听她安排。"
老三咧嘴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:"庄大师放心,我一定..."
"记住,"我一把揪住他衣领,声音压得极低,"敢碰她一下,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鱼。"
老三脸色一白,连连摆手:"不敢不敢!您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!"
丘豆豆"噗嗤"笑出声,海风吹起她的发梢。远处,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,几只海鸥掠过湛蓝的天空。
海岛的木屋比想象中舒适。我把最大的那间收拾出来给祖孙俩住,窗外就是蔚蓝的海面。
"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。"我推开一栋小木屋的门,里面摆着崭新的电脑和文件柜,"账目、宣传、客户接待都归你管。"
丘豆豆小心翼翼地摸着办公桌,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光。老太太坐在门廊的摇椅上,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。
我将冷库、诊所和商店的分红,一共有七万块,全都交给了丘豆豆和老三,让他们在明年开春前完成小岛基础设施完善,前腰省着花,工程质量要高,钱不够我可以再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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